这是一部以官场为背景的当代小说。主人公辗转于单位、家庭与家乡之间,在权力地位、爱情婚姻和事业成败诸种困扰中奔波挣扎,历尽波折和困顿,甚而尴尬与无奈,显现出社会现实生活的纷扰复杂,情节曲折生动,富有可读性。
吴启明有些惶惑地说:“刘厅,你……你是说想让我顶潘副主任管行政吗?”
刘明盯住他说:“是呀,党组那关已经过了,可就是有人说你不喝酒,不适合搞行政。”
吴启明平时不怎么喝酒,这在厅里已不是什么秘密。其实以前他是可以喝酒的,只是吃饭喝酒要多花钱,以他的经济能力是不可能承受的。再说自从跟妻子李丽交朋友到结婚后,李丽就严明不让他沾烟喝酒,否则就会给他好看。他哪里还有碰酒的胆呢!
其实,吴启明已经记不起有多久没有和李丽亲热了。主要的原因是他一直没有心情,她似乎也比较冷淡。其次是宝宝的存在使夫妻的关系变味了,宝宝无所不在的味道,都使他或多或少失去了性趣。另外,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,谁有点动静都可能会影响到其他人,包括睡眠。尤其是做爱这种事情,两个大人已经变得偷偷摸摸的了。因此,这种活动明显减少也是理所当然的。现在,吴启明的情绪因为房子到手而变得渐好起来,李丽也因为丈夫的主动而受到了激活,双方身体的胶着也渐渐地和谐起来了。于是,如同多少次灵与肉的融通一样,吴启明开始进入了雄性动物的角色,把生命的节奏迅速煽动起来。
“他出差的时候,我一个人过得很快活,他一回来,那个烂货就上门来了。那个烂货一来,他们就鬼混到第二天早上。你们说,这不是非法同居么?说起来恶心得很,有时候他们经常一边干那种事,还一边放黄色影碟呢!”何英姿插话:“是在客厅里放吗?”“不是,他有一台手提电脑,在他那边屋里放。有时候那种声音很大,影响我睡觉。我去敲门,他还骂我。更气死人的是那个骚货,干那种事时还故意学外国妓女鬼哭狼嚎的。我去踢门了,李康就更恼火了。你说他怎么骂我?说和我干那种事时我像僵尸一样,没有一点激情。”
整个过程和电视新闻时间大体一致,银屏上的播音员断断续续地目睹了他们的整个过程。但这只不过是吴启明的一种感觉而已,李丽并没觉得自己有被窥视的感觉,因为她的眼镜早早地就被他摘掉了,而且她始终都是闭着眼睛享受他的爱抚的。让她有些不明白的是,他们是怎么忽然会在这种时候在这种地方来电的,这种感觉简直把她送上了游乐园,一会是荡秋千,一会是海盗船,一会是疯狂过山车。这种事的发生不仅是她不明白,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,难道仅仅是她那件柔软而暴露的睡裙么?他不晓得。
进入客厅后,两位老人脸上的微笑很快就消失了,原因是二哥手里的活引起了他们的反感。二哥把剥鸭毛这种事情拿到客厅里来干,不仅在地板上掉了鸭毛,还洇湿了地板。这很让他们不爽。之后,他们又发现大妹竟然在卫生间的地上剥鸡毛,那边的建军也把厨房里边弄得满地血毛。岳母首先对这样的环境表示了不满,便独自关上门躲到卧室里生闷气。
三个人绕了一会弯后,岳母忍不住还是首先切入了主题。她忿忿不平地说,李丽管的事情也太宽了,他们只不过参加了一个活动,认购了一种叫乐哈哈的饮料,想不到她就生气了,还命令他们把带回家的三箱饮料拿出去扔了。其实这种饮料是一种新产品,老人小孩喝了都对消化系统有好处。岳母当即叫岳父从门旁的几只纸箱中取下一只纸箱,将包装撕开,然后拿出一小盒饮料递给他,还给他拿了一条吸管,非要他当场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