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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丹的精神成长史 | |
作者:佚名 文章来源:南方日报 点击数 更新时间:2009/5/29 16:44:59 文章录入:光荣与梦想 责任编辑:光荣与梦想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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资料图片:于丹与昆剧演员 2 灵魂的养成(1982-1989) 从1980年到1989年,是我精神成长最重要的一个阶段,是我灵魂的养成阶段。这段时间让我觉得,古典是我的根脉,它给我一种滋养,养的是我的心;同时,多元的拓展的学习,也让我找到外在的行动的力量。 大学·一种冲突、一种反差、一种特制的杂糅 记者:你上北师大中文系是1982年,这段生活对你的影响是? 于丹:四中改变了我的性格,所以上大学的时候,我成了北师大“玩委会主任”,大家都知道我能玩,各个系的人想玩儿的时候都说:“去中文系找于丹吧!” 记者:玩委会主任就是组织玩儿是吧? 于丹:读研究生的时候,我掌管我们那的财权。我可以拿着一年的活动经费,可以很过瘾地把它一次性花掉。最豪迈的一次,是拿到了大约3000多元钱。你想啊,在80年代那是一笔巨款呐。然后拿到的当天晚上,我就跟我们的一个师兄从北京坐火车到山西去踩点,中文系当时有120多位研究生,包了一辆很大的大轿子车,浩浩荡荡地开去了。我们先到大同,然后去看云冈石窟、上五台山,我记得我们当时进入台怀镇的时候,那么多人是一对一对地跳着华尔兹进去的。 记者:大学生涯正是激情和理想主义盛行的80年代,你肯定不仅仅是玩。 于丹:我是1982年上大学,1986年读硕士,1989年硕士毕业。从1980年到1989年,是我精神成长最重要的一个阶段,是我灵魂的养成阶段。 上中文系以后,是我觉得特别快乐的一段日子。我到现在仍然认为,80年代对我们来说是非常奢侈的。因为那段时间,中国的文化思想处于蓬勃开放、野马奔腾的时代。我们上课的时候,学的更多的东西,并不是中国的诗词歌赋;大学校园文学系里最流行的书,是萨特的存在主义、是海德格尔、是弗洛伊德,还有格士塔、荣格的心理学。我那时候喜欢康德,不喜欢黑格尔,觉得黑格尔的东西成体系,但是铁板一块;康德的东西尽管到处是漏洞,但让你充满了质疑的乐趣。 记者:人们对80年代印象最深的是,80年代是一个诗歌的年代,据说诗人就跟现在的歌星一样,那时的年轻人迷恋诗歌就跟现在的孩子迷恋超女一样。 于丹:那时候,没喜欢过诗歌就跟没谈过恋爱一样。我们热爱顾城、热爱北岛,也不排斥舒婷,也喜欢她。我现在有时候和学生聊天,说:“我带你们玩儿去吧!”学生本能地问:“有车吗?哪派车?”我说:“骑自行车不行吗?”他们说:“那不累死了?谁去啊。”可在80年代,我带着同学们,背着帐篷,骑车能骑四天四夜;骑车到一个荒郊野岗,大家躺在草地上,看着星空,在那儿背诗,古往今来的诗。 记者:你对古典有天生的热爱,而西方思潮又在集中冲击着你。这种力量的交融对你而言是什么感觉? 于丹:这其实是一种冲突、一种反差、一种特制的杂糅。对于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来讲,它是能够把你的人格和胸怀气象塑造得很大的。这段时间让我觉得,古典是我的根脉,它给我一种滋养,养的是我的心,是我内在的生命;同时,这种多元的拓展的学习,也让我找到外在的行动的力量。 记者:80年代也是很多青年的灵魂养成的时代。 于丹:对,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,沉甸甸的伤痕爆发的那个年代,我还在上中学。等我上大学的时候,青年人已经非常新锐了。它没有60、70年代那种封闭和禁锢,但也没有90年代的拜金和迷惘。80年代的人传承了60、70年代人的那种理想主义,又有西方思潮冲击、洗礼的激情。80年代是我们这个时代思想界巨大的转型和拓展期,让人有一种执着的、永不妥协的理想主义的光芒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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