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元璋是明朝开国皇帝,杰出的地主阶级政治家和军事家,史称明太祖。他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出身微贱的皇帝,也是一个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。他是一个从历史的夹缝中钻出来的英雄。他身上特有的平民气质和自卑感一直伴随着他的君王生涯,这正是在中国人的心目中魅力永存,众口流传的最具吸引力的秘密所在。 此书以朱元璋的苦难童年开笔,写他的曲折的情爱故事,写他铁马金戈救民于水火,写他的煌煌政绩,写他政治家的谋略与风采,写他的肃贪风暴,写他礼贤下士和选贤任能的品格以及运用权谋的无奈……
朱元璋下意识地摸摸脑袋说:“我剃度出家,去当和尚。”汤和最先笑起来:“你当和尚?你不得把皇觉寺搅翻了天啊!”朱元璋当然把入空门当作是找碗饭吃的活路,他认为天下人都死绝了,总饿不死和尚的,先去讨碗饭吃吧。
她以为是跟着父亲外出了,可一打听,父亲一天没动地方,她问舅舅,问哥哥,都是一问三不知,她不免有点着急了,担心朱元璋出了什么意外。一不打仗,二没有危险的任务,他又会出什么意外呢?她想不明白。她坐在屋子里胡思乱想,有时又为自己的坐卧不安而羞臊,朱元璋是你的什么人,值得你为他这么牵肠挂肚?可她又没法控制自己,难道这就是男女间那种感情?一想到这儿,她不禁一阵阵心跳耳热。
朱元璋很敏感地盯着她,问:“我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连你都怀疑我有贰心?”即使在爱妻面前,他也不想把心底最隐秘的东西掏出来,虽然他也有几分抱愧。马秀英也不想逼他,叹口气说:“你至少是一石两鸟吧?你不承认也没关系。我看你尽快攻下和阳为好,最好离开这是非之地,眼不见心不烦。”
朱元璋说他心里也很难过,残忍有时是不得已的,残忍有时和宽容一样必要。他希望朱文正记住今天,永远不要以身试法,记住古训:王子犯法,与民同罪。另一个反应强烈的人莫过于郭宁莲了。郭宁莲呆呆地坐在椅子上,耳畔回响着苏坦妹的呼喊声:“……朱元璋,你是个懦夫,你连女人、连美丽都惧怕,美丽也是罪过吗?你总有一天会众叛亲离的!”
朱元璋笑笑而已,大小官吏,事无巨细都在朱元璋的屏风上有记载。那个陈烙铁叫陈宁,专门用烧红的烙铁审问拷打犯人;这胡惟庸更狠,对罪大恶极者,不是砍头了事,而是剥了人皮,里面填充稻草,放在衙门前面示众。这真是亘古未闻的骇人苛政,刘基听了骇然。
蓝玉的精神几乎要崩溃了。有时他恨不得提刀闯入中军帐,一刀结果了朱元璋。可他并不是那种不顾命的血性汉子,他不能因小失大,这正是他苦恼所在,如果可以随心所欲地发泄,也许就不难受了。
朱元璋却不喜欢刘基自比太史公。《史记》虽写得好,太史公本人却太凄惨,何况,人们不是说:如果左丘明不瞎了眼,就写不出《左氏春秋》;司马迁不被人阉割了投入狱中,也写不出《史记》来。他希望在他治下的史官们可以快快乐乐地修史。
为了朱元璋的登极大典,在吴王宫的基础上又开始了扩建。但这是冬季,不是大兴土木的季节,只能在门面上做文章,重点修的是几个宫殿和几座宫门。
雪花翻飞,朔风凄紧,这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日子。
李善长罢相的传闻在朝野上下不胫而走,朱元璋抓紧物色丞相的事已不是什么秘密。李善长因袒护李彬的事失宠,他无话可说,又何况朱元璋以他年迈为由让他致仕,没有理由赖着不退,他倒还想得通。最为懊丧的莫过于杨宪了,本来他自视是胜券在握的,却不想因为弟弟聘熊宣使妹妹为妻的事得罪了朱元璋。
气氛一轻松下来,李醒芳感到机会来了,他并不刻意地为楚方玉申辩,只是唉声叹气。朱元璋问他为何叹气,他才委婉地告诉朱元璋,楚方玉不但是江南女才子,她就是那个献珍珠翡翠白玉汤救皇上一命的人。说是她姐姐,是她随口编的,不然她怎么会知道那罐子里汤的来历呢?
朱元璋决心杀刘基,其心已不可动摇,这也多少怪刘基自己,他被绑到午门外时,朱元璋去看他,问他有什么话说,刘基竟说,从前的朱元璋死了,面对今日的独夫,更有何言!这叫朱元璋在群臣面前尽失体面,他不想杀他也得杀了。但这不等于他内心里平静。
这样频频幽会是很容易坏事的,朱元璋的耳目极多,他本人又多疑。他在皇觉寺当和尚和起事之初,靠的是同乡、放牛的朋友徐达、汤和那些人;后来想要攻州夺县出人头地了,靠的是李善长、冯国用;称王后又靠刘基、宋濂这样的大贤出谋划策;当了皇帝后,他又偏听胡惟庸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