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已深沉,弘吉刺部一片寂静,除了偶尔巡罗经过的士兵之外,并没有看见任何人影。当巡逻的士兵走过后,一个蒙古包的后方突然窜出一条黑影,这黑影下正是叶克强。
叶克强迅速而安静的移动,他要赶去救索娜。不久,他钻进一个蒙古包内,找到了一个大箱子,他把箱子盖打开,箱子里竟然有道楼梯通往地下,他跨进箱子,一阶一阶的走向地底下。
不知走了多少阶,叶克强终于看见一间石室,在石室的最里面,他看到撤巴持刀正在拷问被铐在墙上的索娜。
他立即朝撒巴及索娜奔去,大吼道:“撒巴,快放开索娜,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!”
撒巴回头看了叶克强一眼,举刀就要往索娜脖子劈去。
“住手!”叶克强双手各拔出一柄插在腰间的短刀掷向撒已,短刀去势甚快,撤巴根本来不及闪躲,两把刀分别插在他的咽喉及心口上。
叶克强心想撒巴要害中刀,应该立刻倒下死去,不料撒巴却像没事人似的,朝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,手上的刀迅速将索娜的头砍了下来。
“索娜!”叶克强大吼一声,惊醒过来,全身冒着冷汗,他看看四周,发现自己好好的睡在蒙古包内,登时松了一口气,“原来是在作梦。”
忽然,叶克强感到头痛欲裂,他想起昨晚的事、咕咙道:“他妈的,这该死的蒙力克,咋晚到底灌了我多少酒?”
叶克强头痛得十分难受,本想再睡一会儿,但想想觉得不妥,“不行,得去找蒙力克问问救索娜之事。”遂忍着头痛起身往外走。
蒙力克正好从帐外走进来,和要出去的叶克强撞个正着。“大哥,你醒啦。”
叶克强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,“还说呢,都是你昨晚害我喝那么多酒,睡到现在才醒来。对了,统达回来了没有?”
“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件事的。”蒙力克拉着他往外走,“统达他们刚回来,已经把那个女人带回来了。”
“太好了,索娜还好吧?”叶克强边走边问。
蒙力克双眉微蹩,语带迟疑的说:“这……我不知道该怎么说,大哥还是自己去看看吧。”
叶克强骂道:“怎么,索娜死了吗?”
“我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。”蒙力克拉着叶克强走进一个蒙古包内。
叶克强看见统达等人围在一起不知在干什么,蒙力克吼道:“神来了,大家快让开!”
众人急忙退开,叶克强上前一一看,只见一名衣服破烂。鼻青脸肿,全身伤痕累累的女子躺在地上。他矮身端详女子脸孔,由于脸部多处淤血肿,看不出来究竟是不是索娜,伸手探她颈动脉尚在跳动,只是气息十分微弱。
叶克强抬头询问:“统达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“昨夜我们到达弘吉刺部时,马上就分头搜寻索娜,最后在部落东方的一间囚室内发现索娜。当我们赶到之时,正好看见数名守卫正在百般凌辱索娜姑娘,我们立刻冲进去将那些守卫全杀掉,可是索娜姑娘已经变成这副模样了。”
“唉!”叶克强心痛的轻抚着索娜的脸颊,“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。”
索娜全身几乎元一处没有伤痕,叶克强回头对蒙力克说:“立刻找巫医来为好治伤,其他没事的人都出去吧。”
蒙力克大声吆喝其他人出去,然后找来巫医。
叶克强交代道:“治疗她的伤,并想办法尽快把她弄醒。”
巫医领命后立刻为索娜疗伤。
蒙力克走到叶克强身旁,有些不解的问:
“看她这副长相,大哥当初怎么会被她迷住了呢?”
叶克强白了蒙力克一眼,温道:“她是被打成这副模样的,你当她原来就长成这样吗?”
蒙力克伸伸舌头,不敢再说话。
不久,索娜呻吟一声似乎要转醒的样子,
叶克强忙问:“怎么样,她醒了吗?她的伤势如何?”
巫医答道:“启禀神,她的伤势虽重,但都是皮外伤,并未伤及筋骨,所以没有性命之忧。现在她已经醒了,小的先行告退,迟些再来替她换药。”
巫医走出帐外,蒙力克也识趣的退了出去。叶克强俯身凝视索娜,柔声唤道:“索娜,醒醒。”
不料索娜一睁开眼睛,立刻跳起身往帐外冲去,叶克强大惊,连忙从背后将她抱住,
“索娜!你干什么?”
索娜猛力挣扎.大声叫道:“放开我,拜托,不要杀我,放开我——”
“索娜,是我呀!”叶克强用力把她的身子转过来,对着她的脸吼道:“看清楚,是我呀!”
索娜看见叶克强的脸,倏地呆住了,她颤声道:“神……怎……怎么会呢?”
叶克强嘴角微扬,“没错,就是我。”
谁知索娜更加用力挣扎。“我一定是死了,遇上神的鬼魂了,神呀!请原谅我,我不是故意害死你的,原谅我呀一一一”
叶克强觉得又好气又笑,大吼道:“我没死,你也没死,你给我闭嘴!”
索娜被叶克强的吼声震慑住了,呆呆的说:“我和你……都没死?”
“对,我们都没死。”叶克强拉着索娜坐在褥垫上,“昨晚我派人将你救出来,你现在很安全。”索娜又愣了半晌,接着眼泪像断线的珍珠般一颗颗滚落脸颊,虽然索娜的脸因受伤而变形,但一双大眼依然水灵,她扑到叶克强怀中大声哭号。
叶克强轻拍着她的背,柔声安慰道:“没事了,没事了。”
哭了一会儿,索娜抬头红着双眼看着他说:“神,对不起,我不故意要害你的。”
叶克强轻以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,“我知道你这么做一定是有苦衷的,可以告诉我吗?”
索娜眼中露出恨意,咬着牙说:“撒巴用我家人威协我,若我不听从他的活陷害你,他便要杀了我的家人。”
“只有撒巴这种小人才会如此奸恶。”叶克强忿忿道,“他昨晚是想杀你灭口吧,幸好我的人及时赶到,否则后查不堪设想。”
“撒已那个畜生,我恨不得吃他的肉。啃他的骨!”索娜泪流满面,语气激动的说,“我陷害你成为杀人凶手之后,撤巴便把我关在一间囚室内。我几次要求守卫带我去见撤巴,想求撤巴让我见见家人,但撒巴一直都不理我。直到昨天晚上,撤巴来到囚室,我以为他要放我去见家人,准知他告诉我他早把我家人杀了,并说神已经死了,我也没活下去的必要了,便叫守卫们把我杀了。等撤巴走后,守卫们说反正我就要死了,不如先让他们……快活快活,然后他们就……呜……”
索娜便咽得说不下去,叶克强心痛的搂着她,“别哭了,一切都过去了,别哭了。”
叶克强柔声安慰着索娜,索娜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。
他抬起索娜的脸,拭去她脸上的泪水。“放心,你家人的仇我一定会替你讨回来的。”
索娜心中真是百感交集,她忽然屈膝跪在叶克强身前呜咽道:“索娜陷害过神,神还对索娜这么好,神的大恩大德,索娜元以为报。待报了家人的大仇后,索娜必在神的面前自尽谢罪,神的思情,索娜只有来生再报了。”
叶克强吃了一惊,连忙将她扶起,“快别这么说,你是被逼才陷害我的,我早已原谅你了,何必说什么自尽谢罪的话呢?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我这身子……我没脸再活下去了。”
“别这样,这事以后再说好吗?”叶克强又柔声安慰她几句,索娜才逐渐平静下来。“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那晚发生的事情真相了吧?”
索娜抹去眼泪,点点头,“那晚你和坤势比试时,撒巴拿了一瓶药膏要我涂在嘴唇上,他说那是迷药,教我乘机亲吻你将迷药沾到你唇上,并嘱咐我千万别误食,我照他的话去做,没多久你就昏了过去。”
“果然不出我所料。”叶克强一击掌,接着催促道:“然后呢?快说。”
“由于那晚情形很混乱,所以没有人发现你昏迷,而且你昏倒之后我让你一直靠在我身上,别人以为我们在……在亲热,也都不敢过来打扰。”说到这里,索娜的脸红了一下,“直到众人尽皆散去后,撤巴派人将你抬到一个帐子里,他问我你跟我说了些什么,我告诉他你产有机会要送我回我的部落去,撒巴听了并没有说什么,只叫我乖乖待在帐子里,拔了你的腰刀便走了。”
叶克强抚着下巴沉吟道:”我想他是去杀坤势父女吧?”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。大约过了一顿饭的时间,撒巴带了些人回来,他教我如何陷害你的说记词,然后差人把你抬到帐外的马上,他要我也坐上马。我在马上听到他们似乎在讨论某件事,最后撒巴说:‘神可不是普通人,万一他提前醒来回到部落,岂不是坏了我的大事,把他送到远一点的地方去。’接着撒巴便派人把我们带出部落。”
叶克强扬扬眉,接口道:“之后他们便把我们带到第二天我醒来的地方丢了下来,是不是?”
“是的。”索娜叹了口气,“撤巴的好计就是如此,接下来发生的事神都知道了,我也不用再说了。”
“看来坤势只是被撤巴利用而已,撒已了陷害我,连自己的族弟都杀,真残忍,简直不是人。”叶克强顿了一顿后说:“索娜.这里是我兄弟的部落,很安全,你就安心的在这里养伤,我还有些事去办,迟些再来看你好吗?”
索娜乖顺的点点头,叶克强扶她躺下,轻轻抚着她的脸,柔声道:“好好休息,我先出去了。”
叶克强走出帐外,伸了个懒腰,口中咕哦道:“他妈的,最近怎么老是遇到动不动就要自尽的人呢?”
话刚说完,就看见蒙力克远远的走了过来,叶克强心想,又来了一个。
“大哥,怎么样,索娜姑娘还好吧?”
“她没事了。走,到你的帐子里,我要和你商议对付撒巴那老贼的计划。”
蒙力克闻言喜道:“好,这口恶气终于可以出出了。”
听了索娜的话后,叶克强觉得豁然开朗。一切的疑点都清楚了,接下来,该是让撒已知道他叶某人可不是好欺负的了。
×××
叶克强和蒙力克回蒙古包内,两人坐下后,叶克强沉吟了片刻后问:“当初撒巴要你派人杀我时,有没有说要如何处理尸体?”
蒙力克点头,“有的,他说尸体要带走,不能留在现场。”
“这就对了。等其他人发现我不在石牢中,而哥卫们都被杀死时,撒巴必会说是我的党羽救了我,而且可能还会乘机再嫁祸给一些人也说不定。”
蒙力克问道:“现在大哥打算怎么办呢?”
“撒已应该已经发现索娜被救走,而他一定会怀疑是我救走的。”他拍拍蒙力克的肩膀,“所以他很快便会派人来问你是否真的把我杀了。”
蒙力克闻育怔了一怔,“那我该怎么回答?”
叶克强思索道:“如果告诉撒巴你的人已经杀了我,他必然是不会相信的,反而会让他怀疑你们,不如告诉他我乘机逃脱了。”
蒙力克皱眉道:”那不正好让撒巴有了戒心吗?”
“我不只想让他有戒心,我还要好好的吓一吓他。”叶克强语意深长的说。
“大哥是什么意思?”
叶克强神秘的笑了笑,“以后你就会知道了。记着,撒巴派人来向你问话时,你便说我往不儿罕山的主向逃去了。”
“知道了,不过这么做有什么特殊意义吗?”蒙力克还是不死心的问。
叶克强依然只是对他一笑,“你照做就是了。”
此时,帐外守卫大声道:“启禀首领,弘吉刺部的使者求见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蒙力克看向叶克强佩服的说:“大哥料事如神,撒巴果然派人来了。”
“照我说的跟他讲,我先走了。”叶克强随即从帐子后方闪了出去。
蒙力克朗声道:“请使者进来。”
撒巴派来的使者立刻走进帐子里,蒙力克满脸堆笑道,“大人请坐,酒菜立刻奉上。”
“用不着这么麻烦了,撤巴主祭派我来是有要事问你。”使者不与他多客套直接开门见山的道:“主祭要你们杀的那个人,你们到底有没有杀了他?”
蒙力克故用懊恼的说:“这件事我正想亲自向主祭禀报呢。那家伙趁乱逃脱了,我们一路追捕他,一直追到儿罕山一带却失去了他的踪影。”
“不儿罕山?!”使者惊叫一声,“这么大的事为何不马上回禀撒巴主祭呢?”
“我们一直追捕到刚刚才让他逃掉的。”蒙力克一脸惭愧的说:“我真该死,没有完成撒巴主祭交代的任务,不过你转告主祭,请他放心,我的人正在不儿罕山一带搜捕,相信迟早会找到那家伙的。”
“他逃到了不儿罕山,这下可糟了。”使者说着便起身往外走,“我必须立刻回去禀告撒巴主祭,你继续搜捕行动,一有消息立即通知我们。”
“是。”请使者回去之后务必在主祭面前替我们说说好话,请他不要担心,我们一定会找到那家伙并杀了他的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使者挥挥手,立即策马疾驰而去。
蒙力克看见使者被自己唬得一愣一愣的,忍不住仰头狂笑。
话说使者一路未停,拼命的赶回弘古利部,一一下马便立刻求见撒巴。
撒巴见列他,劈头便问:“怎么样?他们是否把神杀了?”
“启禀主祭,”使者因赶路而有些气喘。“果然不出主祭所料,神并未破杀,已趁乱逃脱了。”
“混帐!我就知道了。”撒巴愤怒的咬牙骂道,“蒙力克这没用的东西,连一个人也杀不了。知不知道他逃到哪里去了?”
“据蒙力克说,他们一路追捕,但到了不儿罕山便不见神的踪影。”
“不儿罕山?!”撒巴闻言大惊,“他怎么会逃到那里呢?”
“蒙力克是这么说的,我认为此事非同小可,所以立即快马回来向主祭禀报。”使者顿了顿,继续说:“对了,蒙力克说他们的人仍在不儿罕山一带搜捕,一有消息会立刻通知我们的。”
“笨蛋!”撒巴突然大吼,“你去叫蒙力克这个白痴立刻停止搜捕,快去!”
使者愣住了,好半晌才支吾道:“为……为什么……”
“闭嘴,你马上给我去!搞砸了我就要你两个的脑袋!”
使者大吃一惊,连滚带爬的奔出帐外。
撒巴愤恨骂道:“混帐,一个个都是白痴。”
骂完后,撒巴闭上眼睛平静心情,脑中不停的思考。神逃到不儿罕山,必是去投靠正在那里狩猎的汗,汗如此信任他,神又这么精明,如果真是神救走了索娜,万一他再捉住了蒙力克,只怕他的大计要坏了,不行,得先下手为强。
撒巴朗声道:“守卫,去叫右将军过来。”
帐外的守卫应了一声快步离去。
不久,右将马干走进帐内,行礼道:“参见主祭,不知主祭找我何事?”
“免礼。”撒巴示意马干坐下,“我接到消息,神已经逃到了不儿罕山一带。”
“什么?”马干脸色大变,“他……他该不会是去找汗了吧?”
撒巴点点头,“我也是这么想,所以你立刻占阅一万兵马,我们立刻往不儿罕山。”
“一万兵马?是要去追捕神吗?”
“当然,我们除了追捕神之外,还要保护汗的安全”。撒巴嘴角噙着一抹冷笑,“毕竟神是杀人凶手,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。”
马干皱着眉头低声道:“话是这样说没错,可是现在神救走了索娜,索娜的家人已被杀死,我想她不会再听你的,如果她把事情全抖出来,神再带着她去找汗,到时被迫捕的人恐怕就是我们了。”
“莫慌,这点我早就想到了。如果真如你所说,到时我们就来个一不做二不休。”撒已眼露凶光的说。
马干愣了愣,“主祭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撒巴嘿嘿冷笑,令马干不寒而栗,他将嘴角凑近马干的耳朵,低声道:“到时就把神及汗一并收拾了,回来便说汗被神所杀,我们为了救汗,所以杀了神,再假传旨意,说汗临死前命你接任汗位,我妥以作证,到时弘吉刺部就是你我两的天下了。”
“由我接任汗位?”马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真……真的可以吗?”
“难道你想一辈子让人踩在脚底下吗?”撒已瞪了马干一眼,“没用的东西,还不快去备齐兵马。”
“是,是。”马干边作着继任汗的美梦,边快步退出帐外。
撒巴看贝马干退出去,不屑的闷哼一声,他知道就算,干当上了汗,不过是自己的傀儡罢了。他走出帐外,对守卫说:“我去巡视牢房。”
守卫答应一声,撒已双手背在身后,缓缓的往牢房走去。进得牢房,看见一名狱卒正在鞭打一我绑在墙上全身血肉模糊的人。
撒巴朗声问道:“他招了没有?”
淬卒听见问话,立刻停止鞭打,回身行礼,“参见主祭。禀主祭,这家伙嘴硬得很,被打昏了好几次还不肯说。”
“是吗?我来看看。”撤巴走到被鞭打得已晕过去的那人面前,“弄醒他。”
狱卒拿了一盆水泼到那人脸上,那人猛地醒转,看见撒巴,一口带血的唾沫立即吐到撒巴脸上,他破口大骂道:“狗贼,你还敢来这里,你害死那么多忠良,你会不得好死的!”
撒巴并不生气,用袖子抹去脸上的唾沫,笑道:“伊索大将军,我劝你快快招出神的去向吧,免得再受皮肉之苦。”
原来被绑在墙上遭受酷刑的竟是左将军伊索。撒已在得知叶克强不见后,以为是蒙力克的手下照他的指示的做的,便找人诬指是伊索的手下救走叶克强,伊索当然不承认,撒巴便将他逮捕严刑拷问。一些明眼人自然知道撒巴故意陷害伊索,但因畏惧撒巴权大势大,故都不敢作声。
伊索狂吼道:“混帐!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你要杀就尽管杀吧,不要净在那里罗唆!”
“我怎么舍得杀你?我还没折磨够你呢。”撤巴依然是笑容满面,“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,我接到消息,神在不儿罕山一带出现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伊索闻言大喜,“太好了,神还活着。”
“他现在是还活着,不过已经活不久了。”撒巴看见地上摆了一碗拷问用的鉴,便抓了一把用力抹在伊索身上。冷笑道:“好好享受吧,等解决了神,回头我再跟算帐。”
撒巴在伊索的惨叫声中走出牢房,回到自己的帐子里。
不久,马干进来禀报,“启禀主祭,兵马已校点完毕,马上就可以出发。”
“好,走吧。”两人走出帐外,远远有一人快步朝他们奔来。
“等等!”来人原来是涅汉。他挡住两人去路,“你们带一万后马要去哪里?”
“混帐,你这什么态度!”撒巴愤怒地推了涅汉一把,想把他推开,可是涅汉实在太壮,一点也推不动,撒巴只好从他身旁绕过去,回头吼道:“你给我滚!”
涅汉再次挡在两人身前,“你们要去捉神对不对?带我一起去!”
撒巴怒瞪着涅汉,“你这吃里扒外的家人,屡次帮神来对付我,要不是你姊姊一直求我,我早把你杀了。现在你又想跟去捣乱吗?休想!给我滚!”
涅汉知道再说也没用,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远去,他抬头望着天思考半晌,心中有了计较,快步的朝另一个方向奔去。
撤巴到校阅场清点兵马后,立即上马骑在最前头,马干一声令下,大队人马立刻出发。
马干策马和撒巴并骑,“主祭,咱们这就往不儿罕山前进吗?”
“不,”撒巴眼露凶光道:“先到普鲁汉山。”
“普鲁汉山?那不是那些强盗盘据的地方吗?去那里做做什么?”马干不解的问。
“把那些强盗全部杀了。”撤巴咬着牙道:“神是非常精明的,万一那些强盗有人落人他手中,只怕会将我们派他们去杀人的事全抖出来,下如先斩那些强盗杀得一干二净,应当他们不曾存在过好了。”
“是。”马干嘴中答应,心中却不禁为撒巴的歹毒打了个寒颤,他回头喝令道:“全体往普鲁汉山前进!”
命令立刻传达下去,兵马随即掉转方向。很快的,到了普鲁汉山山脚下,远远就看见许多蒙古包。
马干清点五百名士兵准备攻上山去,临行前请示撒巴有无指示。
撒巴语气冷凝的说:“传令下去,攻上去之后,不分男女老幼,一律杀死,不可留半个活口。”
马干把撤巴的命令转达给士兵,一声令下,五百名士兵带着滚滚黄沙杀上了曾鲁汉山。
叶克强、索娜及蒙力克,他们不正普鲁汉山上吗?难道他们终究难逃撒巴的毒手吗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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