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克强和蒙力克带着特战队的兵马,举着火把迅速驰向铁木真的帐子,因为合察勒等人和铁木真同一组,所以他们的帐子都围绕在铁木真金帐的周围。
马蹄声惊扰了不少的美梦,铁木真首先跑出帐外,他一一见到大队兵马停在帐前,登时吓了一大跳,继而看见了叶克强,忙问道:“神,你这是干什么?”
“这不关你的事,我是来找合察勒的。”叶克强冷冷的说。
铁木真被叶克强冷硬的眼神所震慑,不敢再多问,这时合察勒及豁里夕慢慢从帐子里走了出来。
“我当是准呢?原来是神呀。”合察勒打了个大呵久,“你没事带这么多人来扰人清梦是干什么?莫非是白天打输了,不服气,所以带了那么多人来杀我啊?”
“合察勒,我不想跟你多说废话。”叶克强厉声道:“你最好赶快把人交出来,否则我要你死无全尸!”
合察勒怒道:“喂!你到底在说什么?三更半夜的要我交人,交什么人?”
“我大哥也速该和忽忽儿公主!是你捉了他们,让他们今天无法出赛,好让你可以乘机对付我,我说的对不对?”叶克强怒声吼道。
“笑话!”合察勒冷笑一声,“他们两个有手有脚,爱去哪儿便去哪儿,怎么人不见了就说是我捉了他们呢?说不定是他们两个私奔了呢!我看你是输疯了才在半夜里来找我的碴,我懒得理你,我要回去睡觉了。”
合察勒说完转身就要走,叶克强喝道:“站住!”
“又有什么事?”合察勒不耐烦的回头问道。
叶克强眼神锐利的瞪着他,“干亦术人呢?”
合察勒脸色稍变,“我说过他有事去办了。”
叶克强转头望着塔塔儿部的首领,“铁木真,他说的是真的吗?”
铁木真闻言,略微摇了摇头,“我也不知道,不过,我的确从昨晚就没有看见干亦术了。”
“是这样吗?”叶克强心中己有计较。“干亦术的帐子是哪一个?”
铁木真伸手指着,“最右侧那一个。”
叶克强回头喝令道:“蒙力克,立刻带人去搜干亦术的帐子,若有人阻挡,格杀勿论!”
合察勒和豁里夕本想前去阻拦,一听见此言、立刻止住脚步。
合察勒怒道:“再怎么说干亦术也是一族首领,你们怎么可以乱搜他的帐子呢?”
“合察勒,你在怕什么?难道帐子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?”叶克强冷笑道。
合察勒闻言怔了一怔,随即撇开头不理会叫克强。
“找到了!”蒙力克自干亦术的帐子里冲出来喊道:“二哥,大哥和公主真的在里面!”
叶克强闻言大喜,立刻冲到帐子前,只见几名士兵分别抬着昏迷的也速该和忽忽儿从帐子里出来。他急忙问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我们一进到帐里就看见大哥和公主躺在地上,这家伙则坐在他们旁边不知在搞些什么。”蒙力克指着被两名士兵自帐内押出来的人说。
这人正是干亦术!
“混帐!”叶克强怒吼一声,飞起一脚踹向干亦术。
干亦术整个人被踢飞撞塌了帐子,众人都大感惊讶,他们从未看见叶克强如此的愤怒。
叶克强上前一把揪住干亦术的衣襟,“你到底把他们怎么了,快说!”
“不……不要打我,”干亦术被他刚才那一踢差点死掉,我……我立刻把他们弄醒。”
“快点!”叶克强用力把干亦术摔到地上。
此时,铁木真等人也走了过来,三人各怀心事,脸色都有些异样。
干亦术口中念念有词,然后击了两掌,也速该和忽忽儿就慢慢的睁开眼睛,两人转头望望四周,一脸茫然的样子。
叶克强和蒙力克分别将两人扶了起来,叶克强问道:“大哥。公主,你们没事吧?”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这里是哪里?我怎么会在这里。”也速该皱眉道。
忽忽儿也是一脸狐疑的看着众人。
叶克强不解的问:“你们失踪了一整天,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
也速该抓抓头,“我记得晚上回到帐子里时,看见桌上摆了一封信,打开一看,上面写着要我到东郊林中,有关于合察勒等人要在隔日比武大会上阴谋陷害我们之事要告诉我,署名是铁木真。我想隔日就要比武,所以没有惊扰其他人的休息就独自前往。可是到了东郊林后,我却没有看见铁木真,忽然,我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,之后我想离开却发现一直都走不出树林,直到刚才突然眼前一亮就看见了你们,真是好奇怪呀。”
忽忽儿在一旁猛点头,“我的遭遇也是这样的。
众人的眼光立时集中向铁木真,铁木真慌忙摇手道:“不是我,不是我,我没有约他们出来,一定是有人假冒我的名义写信的。”
叶克强再次揪住干亦术,喝问:“说!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干料术惊慌的说:“是……是我冒名写信约他们出来的,他们到了树林之后我再施术迷住他们,然后把他们带到了这里。”
“混帐!”叶克强又用力把他丢到地上,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
一直沉默不语的合察勒突然大声喝问:“干亦术,你是不是怕我们在和神那组比武时会输,所以捉住他们两人以削弱他们的实力?”
众人十分惊讶合察勒此举。只见干亦术先是猛点头,然后又猛摇头,“是,可是……”
合察勒根本不让干亦术有说话的机会,连珠炮似的往下说:“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这组好才做出这种事的,可是这样就违背了公平的原则,就算我们赢了也赢得不光采,你说是不是?”
干亦术急得快哭了。“是,可是……”他的话再次被打断。
“我非常了解你做出这种事的动机。”合察勒横眉一竖,“可是你已经犯下大错,就算所有的部落首领能原谅你,身为同一组的我们也不能原谅你,所以,我想你该有所觉悟了。”当众人都还在猜狈!合察勒话中之意时,豁里夕不知何时拿着狼牙棒站在于亦术身边,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棒打向干亦术的脑袋,干亦术的头立时就像破碎的西瓜般迸裂,倒在血泊中当场死亡。
豁里夕朝干亦术的尸体吐了口唾沫,“哼!败类!”
众人见状,俱皆大吃一惊。
叶克强既惊且怒的喝问:“豁里夕,你这是干什么?”
“我替咱们这组产除败类。”豁里夕又踢了尸体一脚,“像他这种败类,死有余辜。”
叶克强怒道:“你们这是杀人灭口!”
“什么杀人灭口?”合察勒扬声道:“你也听见了,干亦术自己承认了整件事是他一人所为,我们以他为耻,所以决定杀了他。他害你今日一个人应战而战败,难道你不恨他吗”我们杀了他也算是替你报了仇,你应该感谢我才对。”
“你……”人都已经死了,再多说什么也都无用,叶克强闷哼一声后,索性不再说话。
“好了,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了,神,你们请回吧,剩下的事交给我们来处理便行了。”合察勒若无其事的说。
叶克强冷冷的看了他一会儿,随即喝令:“我们走!”
回程途中,也速该发现了叶克强身上的伤,不禁自责道:“二弟,都是我糊涂中了人家的计,害你陷入苦战,身受重伤,我真该死!”
“大哥千万别这么说。”叶克强叹了一口气,“他们诡计多端,实在很难防范。只是今日这战失败,除非明日战胜,否则无法进入最后决赛。”
也速该用力拍拍胸脯,“你放心好了,明日之战就交给我和公主,我们有必胜的把握,公主,你说是不是?”
“是呀,神,明天就交给我们,你好好休息吧。”忽忽儿看着他身上的伤,忿忿道:“那该死的干亦术害你受了这么重的伤,要不是他已经死了,我一定狠狠抽他两鞭子!”
“你真以为这事是干亦术一个人干的吗?你太天真了。”叶克强闷哼一声,“我想整件事全都是合察勒计划出来的,他怕干亦术说出实情,所以杀他灭口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忽忽儿这才恍然大悟,“没想到合察勒这么奸诈。”
“对了,二哥,你怎么会知道大哥和公主在于亦术的帐子里呢?”这一点蒙力克是百思不解。
“其实我本来也不知道,只是从白天比武大会时我就没看到干亦术,晚上也没看到他,我便怀疑是合察勒指使他捉住大哥和公主,所以要你去搜他的帐子,看有什么线索,没想到误打误撞,救了大哥和公主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幸好及时救了大哥和公主。否则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。”蒙力克渭然的说。
叶克强咬牙道:“合察勒那个可恶的家伙,他一定是打算把大哥和公主囚禁到比武大会结束后才放了,到时恐怕我已死在比武场上了。”
也速该拍拍他的肩膀,“没关系,待我们明天打胜之后,后天和合察勒的决战中,我一定替你好好教训他!”
几个人回到帐子之后,为了补充体力好应付明日的比武,众人立刻去睡了。
翌日,在比武之前,叶克强原本执意要前往参赛,最后在也速该及蒙力克半哄半吓之下,才强迫他留下来养伤。
在也速该和忽忽儿表示了必胜的决心后,两人便带着叶克强的祝福来至“了比武会场。
本来商议的结果是由忽忽儿对也巴该,也速该则负责料理其他两人,但比武前忽忽儿却表示只对付也巴该太不过瘾,她有把握连胜两场,今日的比赛就交给她了。也速该拗不过这个刁蛮公主,只好暂且答应,到时再看情势随机应变。
对方第一个派出的是维吾尔,忽忽儿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给解决了,还得意的朝也速该扬了扬眉,他朝她鼓掌表示鼓励。
接着上场的是也巴该。他一上场便笑道:“能和美丽的公主比武,真是我毕生的荣幸。”
忽忽儿只觉得恶心,娇斥道:“废话少说,接招吧!”
长鞭在忽忽儿手中像有生命似的立时朝也巴该卷去,也巴该狼狈的抱头鼠窜,模样虽然难看,倒也避开了忽忽儿的攻势。
忽忽儿几击不中,决定狠一杀招,手中长鞭一抖,鞭尖如利刃般直刺向也巴该心口,也巴该登时大惊,手中短棒倏地伸长,手腕快速翻动将长鞭卷在棒上。忽忽儿急着想收回鞭子,没想到也巴该力气颇大,用力一扯竟将忽忽儿拉了过去。
也巴该色心大起,乘机在忽忽儿的粉颊上摸了一把,垂涎道:“公主的皮肤真是又白又嫩呀。”
忽忽儿又羞又怒,扬掌便朝也已该脸上打去,“你这个色鬼,看我杀了你!”
由于忽忽儿心下大乱,出招已然紊乱,也巴该脸一偏闪过她这一掌,同时长棒击中她的腰,忽忽儿的长鞭立时脱手并被打下了擂台。
也速该连忙飞身过去接住了忽忽儿,问道:“你还好吗?”
“我没事,放我下来。”忽忽儿站直了身子,指着擂台上的也已该怒骂道:“你这个该死的狗杂碎,竟敢占本公主的便宜,我一定要杀了你!”
也巴该一脸淫笑的说:“公主要杀在下,在下是一定让公主杀的,在下今晚就在帐子里恭迎公主来取我性命,公主可以顺便来拿你的鞭子,嘿嘿嘿!”
“你——”忽忽儿气得涨红了脸,恨不得立刻冲上擂台杀了也已该。
“算了吧。”也速该劝道:“今日暂且放过这家伙,改日再找机会教训他,接下来就交给我吧。”
忽忽儿这才勉强忍怒气退到一旁休息,也巴该下场后,接着上场的便是与也速该有夺妻之仇的也客赤列都之兄脱黑塔。
他一上场便吼道:“也速该,快滚上来吧,我要把你碎尸万段!”
也速该跃上擂台,“武力不如人以至于妻子被夺是很平常之事,有必要因此而性命相搏吗?”
脱黑塔朗声道:“当然,我不只要和你决战,还要和你约定,我若打赢了,月伦就要还给我弟弟,你敢答应吗?”
“什么?”也速该怔了一怔,“已经过了九年,月伦也为我生下五个孩子,你弟弟真的还要她吗?”
“这个我不管,孩子你自己留着,反正只要你输了,月伦就得还给我弟弟。”脱黑塔语气坚决的说。
也速该看着擂台下的也客赤列都正怒目瞪着自己,心想若不在此时给他们兄弟俩一个交代,只怕日后会有更多麻烦。便点头道:“行,不过如果我胜了,月伦从此就是我的女人,你们不可再来找我麻烦。”
“行,这里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,我们就这么说定了,出招吧!”
脱黑塔双手握着一根黑乌乌的大铁柞呼呼的挥动着,也速该自腰际解下七星宝剑,”我这把七星宝剑削铁如泥,这对你来说有些不公平,所以我剑不出鞘和你打。”
“你这是看不起我吗”脱黑塔大怒,“我偏要逼你出鞘,看样!”
脱黑塔高举铁柞朝也速该劈下,也速该未料到他动作如此之快,连忙横剑格挡,只听得”当”地一声,也速该只觉虎口剧痛人欲裂,宝剑差点脱手。脱黑塔儿一击不中,手中铁杆立刻改变方向拦腰击向也速该,也速该旋身闪避,没想到铁柱又改变方向,也速该元路可退,只得拔出宝剑,用力一挥将铁柠削去了半截。
“七星主剑果然厉害!”脱黑塔看着手中剩下的半截的铁柞,“不过总算逼你出剑了吧,哈哈哈!”
“没想到你的铁柠使得如此精妙。”也速该把剑丢向擂台下的忽忽儿“公主,剑先帮我保管着。”
脱黑塔怔了怔,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
也速该滞洒笑道:“现在咱们都没有武器,就来比比拳脚功夫吧。”
“好!”爽快!”脱黑塔大笑着将半截铁柱掷在地上,双手握拳道:“来吧!”
两人打得是难分难解,势均力敌,两人越打心里越舒畅,因为他们难得遇到实力如此相当的对于,渐渐地,两人都忘了是为什么而打,也忘了彼此间的仇恨,心中只想着一件事---打倒对方。
摹地,也速该一拳打中脱黑塔腹部,但他脸上也中了脱黑塔一拳,两人同时弹开,都落到了擂台边,两人抹去脸上的血汗,立刻又冲上前对打,由于两人打得实在精采,台下的人也忍不住为双方大声喝采。
“砰”地一声,两人又同时飞腿踢中对方的胸部,双双飞了起来,同时落到了擂台下,众人不禁一阵哗然,不知输赢该如何判定。
完颜烈大声宣布道:“本场比赛两人同时落下擂台,所以两队战成平手!”
“等一等!”擂台边忽然有人大喊,“我还没有掉下去呢!”
众人往声音来源处望去,只见也速该单手抓住擂台边,身子并没有落到地面,接着他身子一挺翻上擂台,“老子没有掉下擂台,所以应该算我赢了吧?”
完颜烈望向脱黑塔,见他从地上爬起,确实是已落下擂台,于是便朗声道:“更正刚才的宣布,本场比赛由也速该组获胜,明日乃是此次比武大会的决赛,参赛者为铁木真组成也速该组,胜者则可从自己哪一组中推举一人担任全蒙古的大汗,请两组加强准备,今日就到此为止,散会!”
也速该跳上擂台,走到脱黑塔身边笑道:“脱黑塔老兄,你的拳脚功夫不错呀。”
“你也不差。”脱黑塔也笑着说:“我好久没遇到像你这样的对手了,打得真是痛快。”
“我也是很久没遇过像你这么强的对手了。”也速该拍拍脱黑塔的肩膀,“改天再约个时间好好打一场如何?”
“好啊,我求之不得,哈哈哈!”两人相视大笑,心中不由得浮起惺惺相惜之感。
一旁的也客列都见两人相谈甚欢,心中颇不是滋味,他拉拉脱黑塔的手,“大哥,月伦的事怎么办?”
脱黑塔耸耸肩,“还能怎么办?刚才我们都说好了,打输了就不能再计较,而且已经过了九年,你现在也另娶了不少妻妾,我看这事就这样算了吧。”
也客赤列都急道:“可是……”
脱黑塔不悦的瞪着弟弟,“不要再说了!”你只不过是想出一口气而已。大哥没用,没办法替你出气,我向你道歉,行了吧?”
也客赤列都咬着牙不敢再说话,也速该见气氛不对,忙道:“我不妨碍你们兄弟聊天,我先走了,改天再联络。”
也速该找到忽忽儿之后,接过了剑,两人准备骑马回去向叶克强报告胜利的好消息。
忽然,也速该听见身后传来破空之声,似有利刃般的物事飞来,也速该看出那是一柄短刀,同时也看到了掷出短刀之人是也客赤列都,接下来发生的事更让他睁大眼睛,不敢相信。
只见到被也速该击开的生刀笔直地飞向也客赤列都,他连躲都来不及躲,短刀便插入他的前额,直没至刀柄,也客赤列都哼也不哼一声地向后仰倒在地。
也速该猛咽了一口唾沫,连忙上前探探也客赤列都的鼻息,确定他已经死去。
此时,脱黑塔也奔了过来,见状大惊,“也速该,你……你杀了我弟弟……”
也速该还来不及开口,脱黑塔已一拳打中他的鼻梁,也速该倒在地上,爬起来时鼻血直流。他也不去擦拭,任由鲜血往下滴落,染红了衣襟。“我不是故意的,他用短刀射我,我将刀挥掉、没想到那柄刀竟会刺中了他,我……”
“混帐!”脱黑塔怒吼着又向也速该连打了数拳,也速该被打得吐血倒在地上。
脱黑塔抱着也客赤列都的尸体痛哭失声,“弟弟,我对不起你,我对不起你……”
也速该挣扎着爬起来,“脱黑塔,我真的不是故意杀他的,如果你不相信,就尽管杀死我好了!”
脱黑塔满含泪水的怒瞪了他一眼,一语不发的抱着也客赤列都的尸体瞒珊的走了。
望着脱黑塔的身影,也速该心中感到茫然,自己先夺了也客赤列都的妻子后又杀了他,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?改日别人是否又会来夺自己的妻子、儿女呢?这样的杀戳抢夺,究竟是为了什么呢?所谓“天理循环,报应不爽”,这报应又将在何时落在自己身上呢?
(历史证明,也速该的确遭到了报应,不过并非报应在他身上,而是报应在成吉思汗身上,在成吉思汗十八岁之时,蔑儿乞部的脱黑塔派人抢走了成吉思汗的妻子,让他饱尝了失妻之痛。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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